崇祯皇帝的选择

原文作者人民大学教授张鸣,转载出处为张鸣博客(现在好像是打不开了),我第一次知道张鸣是大学时教马克思主义的老师推荐的一本《中国心绞痛》,后来陆续读到了他一些文章。这篇文章本来我是转发在朋友圈里,后来也被关进文字狱了,我觉得写得挺好,转载在这里。
当时有朋友评论这篇文章说,“一个人能力不行,还很努力,那就很可怕了”。这句话很俏皮,我觉得其实他想说的意思应该是一个人不自知能力不行,还硬上是很不可取的。结合时下的政局来看,这篇文章很有意思,可能也正因为如此,才被封了。而单就历史而言,以我的历史观,亡国之君也好,开国英雄也罢,其个人的特质自然是百万中无一,但是终究都是被历史推到前台的人。

亡国之君的下场都不怎么样,但崇祯尤其惨。但是,他的下场,跟他当初的选择,是有密切关系的。他继位之时,明王朝虽说大抵已经被蛀空,只要他选择跟着混,只要不是太过分,混到死,做一个太平皇帝,倒是也有可能的。毕竟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关外的满人虽说猖狂,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问鼎中原的意思,而内乱虽多,能成大气候的,还看不出来。但是,崇祯选择了做有为之君,要动大手术,革故鼎新。

但是,他的登基,仅仅是因为他是现任皇帝的弟弟。年仅16岁的他,此前既没有过政治阅历,也没有可能有像以往的东宫太子那样,有自己的班底。做藩王的时候,连自己的性命,都有朝不保夕之感。不是历史选择了一个贤君,而是凑巧,一个资质平平之人做了皇帝。但是,一旦做了皇帝,几个月的功夫就扳倒了权倾朝野的权宦魏忠贤,令他的人望以及个人的自信爆棚。他要动大手术,整治万历以来麻木不仁的官府,天启以来腐败而且毫无操守的官僚阶层,但却只能依靠东厂和锦衣卫这种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。无形中加倍地让告密的构陷更加的活跃,使得东厂和锦衣卫原本就非常腐败做事不择手段的特务机构,权势熏天。他登基17年,官员入狱者数以百计,受死者数以十计。最高层的阁臣,都有四个被干掉。内阁首辅,像走马灯似的被换。这样的反腐,这样的整治,显然没法让官僚阶层脱胎换骨,只是加剧了作为朝廷支柱的这个阶层的动荡,人心离散。

崇祯跟万历、嘉靖、天启皇帝都不一样,他很勤政,日夜操心国事,事必躬亲,在他的时代,内阁真正变成了秘书班子,朝政由他来亲自打理。但是,他不识人,没有经验,只喜欢听恭维的话,猜忌心又奇重,觉得臣子们都在蒙他,对谁都不放心。结果,干掉了一个魏忠贤,却树立起众多的魏忠贤,他跟明朝的历任皇帝一样,照样信任太监。崇祯一朝,外派的太监监军监政最多,让外面的文武大臣,都在太监的干预下,没法工作。

平心而论,崇祯朝的人才不少,不仅袁崇焕是国之干城,其余如洪承畴、卢象升、杨嗣昌、孙承宗,都是一时之杰。但是,袁崇焕最终因后金的一个拙劣的反间计而被他凌迟处死,其他人,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。国之干城一个个地倒下,最后,李自成兵临城下,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。只能在一个亲信太监的陪伴下,在凄惨地在煤山吊死。

虽然说,明朝当时内有天灾导致的农民造反的,外有满人后金的崛起,但可战之兵却还是有的。最大的问题,其实是财政困难。这个财政困难,虽然因为天灾频仍而加剧,但骨子里头,还是明朝所谓基本国策导致的。朱元璋定下的规矩,凡是宗室,国家就得养着,而且高规格供养。到了崇祯时代,北方数省,单供养本省的藩王,就入不敷出。同时,为了保卫京师,京营已经膨胀到了70万人,可百无一用,空耗粮饷。只要大刀阔斧,把京营裁撤,让宗室自谋生计(高级别的宗室,都有大量的土地),财政困难自然缓解。

然而,大刀阔斧改革的崇祯,却不敢冲自家人下手,也舍不得裁撤京营,只会逼官僚加税,多摊派,甚至要官员捐款缓解军饷的危机。结果只能让原本就因为天灾而流离失所的农民雪上加霜,被官逼民反者越来越多。

说到底,崇祯只是一个思有所作为的皇帝,却同时是一个不知如何作为的皇帝,性子又刚愎自用,喜欢恭维,听不得别人的意见。屡屡犯错,却都能怪到别人头上,自己一丁点反思都没有。致死,还固执地认为,是群臣误了他。

大厦将倾,有力者想要挽回,不是不可能。但是,恰好挽回者是崇祯皇帝朱由校这样年少轻狂之辈,他所做的,不是挽回,而是加速倾倒。他不作为,明朝还能多活几年,一作为,明朝反而迅速崩塌,诱使后金计划外入关,弹指间,就取而代之。

有一天我会想起爱情

谁会是我生命中永恒的歌手?

注定在我冥冥的前生安排下所有美妙的音符,一双纤纤素手在纷繁的心弦中翻飞如舞,我就在岁月里听到那首千年前熟悉的歌。

爱我,从遥远的时间和空间开始。

在那阳光集结的丛林,亲爱的,我要为你点燃一路的花香。让河流静止,山川也以光的速度下沉,我想和你在风中展翅飞翔。

或者,在思绪疯长的原野,我就是那株骄傲的稻穗,倒在你收获的镰刀与硕大的手掌间,静静听你急促的心跳,咏吸汗水的咸味。

微笑吧,或者幸福地哭泣。

明月其实没有清楚自己的表情,我只在星星睡去的夜晚看你晶莹的眸子。即使那点点泪花照着我艰辛的跋涉。分分秒秒,年年岁岁,我在你深黑的眼睛里游泳,直抵内心我无法确定的温柔。

让我做梦,再不要醒来。

那些平常日而简单的情节一次又一次为我展开。阳光在这个暗夜大面积降临,我偷偷地抽出三柱挂光线,做弦,弹琴,为你。而你的微笑,定在某个我无法确知无法抵达的角落悄悄绽放,朝我绽放。在这冷冷的大都市和漠然的人群中,我相信再也没有人见过如此动人的花瓣,圣洁的颜色。再没有人比我更幸福。

那么,乘着我破旧的马车,带着月色回家吧,回到唐风宋雨中去,会到后主的玉砌栏杆柳永的晓风残月,回到我们一生注定贫寒而朴素的家园。

而你的微笑呵,定会铺满我们木棉树制成的床,让我做梦,不再醒来。

背影,永远匆匆。

正如这个太过忙碌的季节常常模糊春花秋实,夏雨冬雪的清晰含义。我读不懂你在时光中疾走的影子,更不敢去弄清你的每一个动作。在阳光下我只能越来越远的地看着你,无法捕捉目光的影子更无法触及深处你没有定义的沉默。在光与影交换角度与暗度的时刻,我承认了某些事实。

我在黑暗中看到自己痛苦流涕的样子。在失去偶像的夜晚,我将人类的恶语言一起丧失。那么多日子透明而坚硬,我看见音乐的俄流动却无法穿越。

没有行动,即行失败。

想哭,却没有眼泪。

烛火渐渐隐去了吗那才姹紫嫣红的笑颜,退潮的海水也卷走沙滩上美丽的足印。我不会唱歌了,因为海鸥在轻轻地飞。

有一天,我想起了爱情。

初次与另一次自己邂逅,陌生而恐惧。我并不后悔,因为总还有歌声流浪到下一岁月的迷宫。我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再次经过你挂满风铃的窗前,让目光再次停留,停留在结满冰凌的窗台上。因为我想起了爱情。

青鸟在这诗行中飞来飞去并最终消失,你却在消失后留下了飞翔的痕迹。

这篇散文诗是我小时候临摹的一本行书字帖上的文章( 说来惭愧,我并没有规规矩矩地练过字,但是经常被人夸赞字好看,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。就硬笔书法而言,我比较喜欢钱沛云和沈鸿根的风格,软笔实在没怎么看过帖,觉得把毛笔字写的舒服就已经很有功力了,等我退休我会好好练字的),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但直到今日我仍会时不时地回忆起其中句子,尤其是第一段和第三段我总会无意间脱口而出。从网上搜索到原文也未见具体的出处,贴在这里供自己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