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六月的第四天,虽然我没有亲历29年前的那个盛会,但看着眼前温顺祥和的父辈们,在年青的时候为了自由与民主竟如此英勇,我都会对他们的热血与信仰感到由衷的钦佩,尤其当我反观我辈青年的家国担当之时,更是感到失望和羞愧。
这也更让我对那段历史有更加好奇。
那一年是非常动荡的一年,78年改革开放以来,经济增速降到了最低点,通胀严重,物价飞涨,民工进城,清算私营企业,很重要的是,这一年也是换届之年。与此同时,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正在让苏联和东欧政局动荡,冷战即将出现大破局。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,我们才可能更能理解这一事件的在这样一个节点发生,也掺杂了很多必然。
我看过很多相关的视频和文献,也听过很多口口相传的“事实”,我更倾向于认为,当时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暴力流血。主要有三:四君子中有三人在国外均表述并无大规模流血事件;我本人向当年亲身参与北京卫戍的军官亲自核实过;维基解密援引的美国情报资料。但事实究竟如何,目前还是不容讨论的禁区,这也正是当年叔叔伯伯们呐喊争取的言论自由。
但从结果上看,这样的一次运动代价是惨重的。
马国川在他的《我与八十年代》中与当时的大师们的对话,让我看到那是另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,思潮涌动。但这个事件直接导致了党内强硬派的抬头,为这个时代画上了句号,思想上的枷锁在即将挣破之时,又加上了一层镣铐,直至今日。
我其实更能感受赵在学生中喊话的那种无力,他说,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,问题的解决不是一蹴而就的。他推进的政治改革由此而无疾而终。
邓在苏美两个大国之间斡旋所争取的71年以来,中美蜜月期也戛然而止,台海等一系列问题的恶化,中国在国际上成为众矢之的。
我不由得假想,倘若那天果如我所认为没有发生暴力流血,而美国等对此不仅知情而大肆渲染谎言,那是不是另一个布拉格之春?倘若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,赵的改革会不会让中国跨过这个坎,慢慢走向民主的自我改良?
可是历史不容假设,虽然这个这场运动带来的结果更多是倒退,但这并不能否定其本身的正当与正义。我钦佩父辈们的英勇,也对历史上每一次的学生运动的保留审慎。
29年后的今天我们仍要追问那个问题, 如果一个意见是对的,我们为什么要禁止它?如果它是错的,禁止它使得真理失去了一个辨明自身机会,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禁止它?